这个网页是儿子康瑾纪念先父的回忆的文章。内容包括对儿时家庭生活的回忆,青年求学,海外漂泊的经历。儿自己也马上就要57岁了。离生命的终点也不太远了。所以,回忆是儿子对自己的一生的记录。趁现在记忆力还好,赶快留下一些文字的记录。以免老年痴呆后忘记了。所以,回忆可能不止回忆先父,还有很多自己的感悟和经历。
湖北江汉油田印象
我是在湖北潜江出生。我记事应该是三岁以后的事情了。我记得小时候是很安全的。大人不担心小孩跑丢得。记得父亲在钻井队工作。当时住的地方应该离父亲的钻井队不远。我记得我自己3,4岁时自己找到父亲的井队。妈妈吃饭的时间找不到我,很着急,以为我掉水里了。最后在父亲的进队找到我。记得父亲负责管理井架的动力柴油机。疲惫的我,在轰隆隆的柴油机房里睡着了。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到处乱跑。记得那时很多空置的井架。小朋友们一起往上爬。我天生的恐高。我跟着小朋友爬到井架的一半就不敢上去了。有一次,我自己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爬上去。我一步一步的,只往前看,手脚并用终于爬到井架的顶层。在上面休息好长时间,才战战兢兢的爬下来。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住在河边的简易房子。可能是席子搭的。记得父亲夏日午休睡在竹席上的情景。我在四岁半左右做了一个疝气手术。记得当时是打了全身麻醉。大夫给我头上罩一个呼吸罩。可能是笑气。回复阶段,吃了好多好吃的。桔子罐头特别甜。现在,我也喜欢偶尔吃一个水果罐头体验一下儿时的甜的记忆。
弟弟顺江是在湖北生的。隐约记得出生前,母亲是冒着大雨被送去医院。在湖北的记忆很模糊。记得我们经常去我的叔伯大伯康心忠家去。心忠大伯是开车的。当时是非常令人羡慕的。记得我们从湖北江汉油田调到山东胜利油田的时候是心忠大伯送我们一家的。我记得当时我还很悲伤,因为我存的好多烟盒都被扔掉,没法带到山东。那时孩子经常听大人聊天。但不一定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记得当时有一个叔叔叫王大副。谈论关于文革中武斗的事情。细节都不记得了。2017年四月,康顺江带着艳丽,我和妈妈重访潜江王场卫生院,有幸见到七十高龄的李医生。我们还有幸透过江江的一个在北京中原油田办事处认识的朋友参观了江汉油田开发纪念馆。里面有很多历史照片。总的印象是江汉油田几十年变化不太大。
山东胜利油田印象
记得我们是坐火车从湖北搬往山东的。大概是1972年底或1973年初。到山东的淄博的张店下车。记得我们居住的地方叫山东垦利县探宝新村。在上学前,我一如既往的到处游玩。那时男孩子没有什么玩具。最大的乐趣是捡烟盒。再把烟盒叠成三角形的“啪唧-象声词,用烟盒叠的三角形玩具”。另一个乐趣是弹玩玻璃球。还记得爸爸带我去过一次冰棍厂吃了跟够。夏季,山东很炎热。吃西瓜就是一大快事。每一次吃西瓜,我都能吃的很饱,可以两顿不吃饭。记得那时我们有一个邻居,仿佛是当地公安保卫系统的。他们一家很和蔼,他们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大概十六岁。他中午用气枪打鸟,让我羡慕不已。他们还送给我们一个唐三彩的马的塑像。记得当时住的是平房。没有院子和围墙。吃饭时大家都到门外坐着。很热闹。我是在探宝新村红旗小学上的学。另一个模糊的印象是挖野菜。住房后面有好大的农田,和野地。记得当时跟其他大一点的小朋友挖马斯菜。开水烫过后加香油,盐或酱油醋,很好吃。
辽宁辽河油田印象
在山东没住多久,父亲就又调到辽河油田。